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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集继续上集由浙江卷引发的讨论,讲线性时间观谬于何处以及其他时间性。如果还没看过上集的朋友,可以点这个链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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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ilosophy

从浙江卷说起(上)

首先声明:本集内容,全部建立在b站哲学up主未明子的理论基础之上,主要参考

《五种时间性——开启哲学之门的钥匙》

《时间的诞生:什么是时间,时间从何而来,为什么有时间而非无时间》

《哲学的二阶论域(2):时间性》

三集,若有疑问和异议,可去原视频和作者处直接交流。

时间性01普通人-庸人:线性时间观

作为普通人,我们很难想象,时间不是这样一种“存在”:先于万物,创生万物,统领万物;遵循过去-现在-未来,线性单向运动(目前科学共同体还不支持时间逆流假说);……毕竟直觉就是这么告诉我们的。但哲学是思考(temporality)的,它并不在这一棵树上吊死。

根据未明子的主义主义(Ismism),我们可以把线性时间观叫做“1字头的时间观”,因为它本质上是庸人,包括1-1科学实在论者(如物理学家霍金,科幻作家刘慈欣等),他们“白嫖”时空框架而不加以反思形成的,即使打了一些科学/科幻的时间理论补丁也不曾根本上被撼动的时间观(而到2-2,时间性便成为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,不得不予以讨论)。示意图如下:

从图中可以看出,时间就是当下-主体性这个界面不断沿时间轴右移、过去吞噬未来的过程。未明子形象地称之为“针筒式时间”,并直斥其为“庸人的寿命观”——不管是普通人看自己的人生,还是“大刘”看宇宙的生命,就是这样一种年寿递减的、“熵增”的过程。

它究竟错在何处呢?

首先,它预设了“针筒”的存在,也就是,它把时间空间化了——浙江卷中的{起点,终点,过程}直接说明了这点。但时间的样态是不同于空间的。

其次,它预设了有这样一种推力,推动这个活塞单向行进,可称之为“生命”,推到底就是“死亡”。未来的尽头是寂灭,而过去其实也属于已死(闭合不可更改)的维度,等于是主体唯能把握的当下这一界面受到双重死亡的夹逼,并最终会坠落进去。

02康德avec黑格尔:时间的去空间化

那么,那些聪明的哲学家是如何思考时间性的呢?这里我们把康德和黑格尔进行一个对比。

对于康德来说,原初的世界,就已是自我差异化(self-differentiated)的了,只是在主体介入前,即层面,是非时间化的;随后主体介入,用先验想象力将散漫的拼合成一个整体,生成了直觉,时间(意识)才由此诞生。

怎么理解呢?想象一个时间不存在的本体论房间:里面的杂多各行其是,信息是漫反射的、混沌不明的。这时,主体性作为一个镜子出现了:它将这些杂多汇聚起来,公允地反射它们,于是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镜像。这个镜像组织起了一种基本的共时性(simultaneity):所有杂多在这一刻“对表”了,开始依据同一个时间运动。这时我们得到了所谓的“知觉时间”。

但康德与庸人在时间观上的差别就在于,他还设置了另一面镜子——“实践时间”,这就与他的目的论有关了。在“知觉时间”的层面上,主体把握到这个镜像,内化成一个观念体系,从而产生出一种实践原则,即普遍必然性,或曰,通过(也被康德自己批判过是不完备的)理性来追求至善。用一个图来理解:

可以看到,康德的时间是两面镜子的无限对照,两处镜像的无限反弹和无限纵深。在这里,小羊甚至感觉康德的伦理观和政治教科书如出一辙:时间是无限的,在认识-实践-认识-实践的循环往复下,人类终将变得全知全能,于是在未来等待着我们的,不再是庸人时间观里的“死亡”,而是完满与至善。

尽管这个时间模型已经做到时间的去空间化,并能解释庸人的时间观——庸人所看到的时间/人生之针筒其实是实践镜像的无限纵深——但它还是不够完备的:

首先,如海德格尔所评,康德并没有意识到黑格尔所意识到的,即知性不仅是综合的能力,也是(并首先是)分解的能力。于是他把杂多作为原初。

接着,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,就是预设主体这面镜子是平整的,能够给所有杂多“对表”。这种牛顿主义时间预设的预设——即存在一个终极对表者:God——是他无力去反思的。依照我们现代的理解,主体本身是空的(即拉康的"thebarredsubject"),它只不过把这个镜像据为己有,进行范畴化,从而生发出自己的信念和实践,但这个过程,未明子认为是“纯形式主义的”,是“机械的”。这种无偏私地、平等主义地、理想主义地时间化了的图像,已经指向一种最小意义上的康德主义的追求普遍必然性的伦理实践。为了这个伦理目的,为了为道德体系辩护,康德必须预设镜子是平的,必须采取这样一种镜像策略,因此陷入一种空对空的,主体自我反射的时间性。这时它不过是庸人时间观的一种变体:

它变成了针筒时间里,当下和未来的互相映照。或者,更符合康德设想的表达,是一种光纤式的时间,在那里,人类全知全能,可以自由改变每一个时间截面以臻于至善——这是一个镜片自我映射,自我平整化、纯粹化的过程。

而接下来的黑格尔时间性,就推翻了这种预设。

对于黑格尔来说,原初的世界,是一个有机整体。然后主体介入,知性将这个整体肢解开来,同时用符号学将它拼合回一个有序的整体,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差额,表现为意识总是来不及捕捉什么。这样一种“来不及”就是(内)时间意识,换言之,为什么会有时间?因为总是没有时间/时间不够。

让小羊从头讲起。首先是原初的整体,这样一个整体,只有动物的“意识”才能把握。海德格尔说,动物是没有有限性这个维度的,换言之,动物不知死亡,动物和世界是(本能地)融为一体,而不需要意识作中介的。我们人类所经过的这个阶段非常短暂,或者说几乎没有,未明子说是只能靠四到八岁(尤其是发烧时)做的(NightoftheWorld)式的梦这样一种神秘主义体验去回溯性地察觉。

就是知性参与世界开辟的那个时点,可以理解为哲学意义上的大爆炸(BigBang):主体会感受到一个黑漆漆的夜晚,总有混乱和恐怖不断从平滑的黑暗中涌现出来,世界就这样被血淋淋地肢解,以至于这种梦的主人会感到非常痛苦,拼了命要逃离这种体验。未明子说我们的婴儿生下来便不停地哭,就是在承受这个过程,用齐泽克的说法就是bombarded——我们被知性不断从整体切分出的杂多所轰炸。也就是说,康德意义上的原初杂多,在黑格尔这儿其实已经是主体在实体中开辟出来的混乱杂多了。

这里,我们就面临一个再次拼合的问题,也就是动物如何变成人的这个过程。此处,世界之夜的另一维度显现:从杂多收缩回虚无,即齐泽克在《敏感的主体》里所言的哲学概念(Madness)。这种疯狂在哲学史上,首先被笛卡尔提出:“万一一切都是假的,怎么办?”笛卡尔就是在这种怀疑论中,收缩回著名的“我思”(cogito)。未明子指出,这种收缩具有抹平、廓清杂多/差异的能力,没有这种能力,人是会被内外各种信息轰入暴毙而亡的。有了这种疯狂,人的理智才能诞生,人才获得了一个符号化的世界(theSymbolic)。

未明子接着说,这个符号学世界是由语词所支配的,语词/符号具有唤起表象的能力。可以理解为在混乱杂多里,人类给予内听觉的某一种以优先性,他把它称为“父亲的声音”(个人感觉是对应精神分析中的“父之名”)。这个“父亲的声音”廓清了内外杂音,发布了禁令,一方面压抑住了人身体的各式冲动不让其获得满足,另一方面将人从这种杂多的轰炸中解放出来。人就是在“父亲的声音”指导下,一步一步进入了符号学秩序,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、感觉等等(比如你要让右手的无名指动一下,你就必须先在你的神经系统里调用起这个语词/符号“右手的无名指”,才能知觉到它并使它动起来)。

那么,时间是在何处诞生的呢?

哲学上,我们把主体(神经系统)主动切割出来的(预处理过的)杂多内容叫做(apprehension)。未明子说,这些领会太多了,以至于它们必须再进行自我区分——实际上,意识就是这些杂多内部推举出的一个“话事人”,所谓内听觉或者语音符号系统,来调动身体处理它们的问题的。符号系统对混乱杂多的廓清其实就是内听觉的劳动——意识就是这种动员的紧急状态,而且是这些杂多自我中心化为符号系统的自我处理。当符号系统廓清了杂多,主体就感受到一种线性的连续的沉默,这就是内时间意识。

黑格尔超越康德的地方就在于,他看到意识对杂多的统合处理,是一个“屁股歪”的、有限的过程,即“主体之镜不是平的”。在这个意义上,任何综合都是一种切割,它最后一定会导向一种二分:一个是尚未符号化的领会,一个是符号化了的缩减了的整全,哲学上称之为(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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