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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:作者提供
李杜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,山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兼职教授、现当代文学硕士生导师。著有诗集《生为弱者》《众生之路》《李杜诗歌精选》《李杜短诗选》(中英对照),诗学论著《游戏:有关情爱的十六种吟诵方式》,读书随笔《世界三》,学术著述《李清照集(评注)》等。曾获—年山西省文学艺术创作奖,赵树理文学奖—年度优秀编辑奖、—年度优秀诗歌奖、—年度优秀报告文学奖。
赵树义散文创作管窥
——在赵树义散文作品研讨会上的发言
李杜诗集:《众生之路》
很高兴能来参加赵树义散文作品研讨会——我是赵树义散文的忠实读者,他的大部分作品,我甚至都可谓第一读者。我们既是同学,又是同乡,相识相知三十多年,情感深厚,亲如兄弟。可数十年来,他一直称我为师傅,现在想想,我这个师傅肯定是有问题的——无能传道,无才解惑;而且在有关生命、宇宙、人类社会、政治文化以及文学创作等诸多问题上,反倒是我从“徒弟”那里受教良多、受益匪浅。
树义在新近出版的《虫齿》后记中说:“河流不关心方向”,也许是真理,因为他自己俨然就是一条大河,他的创作及其作品就是一条大河,而我只是一个看河的人。看河的人,不仅关心河流的方向,而且是沿着河岸追随河流的人。这许多年来,我就是追随着赵树义来到这里。现在坐下来,说说我所看到的、所想到的。
一
从《且听风走》《低于乡村的记忆》《远远的漂泊里》到《虫洞》——由“乡村在上”到“宇宙在握”
李杜诗集:《生为弱者》
早期三部:《且听风走》《低于乡村的记忆》《远远的漂泊里》
以这三部来概括树义的早期创作肯定是错的,因为在此期间,他还写作了大量的诗歌、中短篇以至长篇小说,且白纸黑字,都已面世。但仅说“早期三部”却也似不为过,早期三部,主要的还是散文(即使《且听风走》本是诗文合集)。我现在说的即是这些散文。
诚然,这三部,跟我似乎都有着较为严重的关系:前两部是约我为之作序的,第三部是爱屋及乌一般,将我的诗句作了书名。——第一部时,我不敢言序,所以言之“小引”;第二部时我稍微放开了些,给“序”起了个名字,叫《汉字的乡村》。在我的意识里,用汉字记录乡村者多之又多,但能够把乡村和汉字水乳交融地化而为一的则微乎其微。
我和赵树义就都生在晋东南。这里曾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。
在我的心目中,太行山、发鸠山、王屋山,是奇迹;赵树义也可以说是三山造化的奇迹。
16岁上大学,专业是化学,却恋上了诗歌,并以“叶绿素”为笔名创作并发表作品。大学毕业分配到化工技校任教,不久又调入报社,先后任副刊编辑、部主任、副总编、总经理、总编辑、副社长。他的人生是丰富的,一如他的诗歌和散文。
就是在那篇叫《汉字的乡村》的序里,我曾如是说:
乡村在上。
我想这就是我最想说的话了。不论是抛荒还是将错就错或者约定俗成,赵树义都是以细腻的情感和对于汉字的无限虔敬,为我们呈上了这些优秀的散文。
这是用汉字描述的乡村。
或者也可以这样说,置身乡村,我们才能够更深刻地理解汉字;理解赵树义早期的散文。
李杜诗学论著:《游戏:有关情爱的十六种吟诵方式》
《虫洞》:圣神之书
我是用了整整一个冬天——从年初冬到次年春节——读完《虫洞》的。不是说我读不进去,每天只读一点点,而是为了读透它,我同时读了另外的八本书:史蒂芬·霍金的《时间简史》、约翰—皮尔·卢米涅的《黑洞》、埃尔温·薛定谔的《生命是什么》、A.G.凯恩斯·史密斯的《生命起源的七条线索》、阿尔弗雷德·阿德勒的《生命对你意味着是什么》……当然也还有一本国人写的书,即冯沪祥先生的《中西生死哲学》。我就是在这本书里读到了孟子,他说:
夭寿不贰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
意思是说:人的寿命,都有定数,或长或短,定数不二,无法变更,你只能面对它,通过每天的修身,以待生命责任的完成,这就是安身立命之道。
孟又说:
充实之谓美,美而有光辉之谓大,大而化之谓圣,圣而不可知谓神。
也正是依于这样的理由,我认定树义的《虫洞》乃是他的安身立命之作,是“圣神之书”。
我谓圣、神,显然不是从宗教或社会学意义上讲的,而是建立在对文本总体感悟上。谓之“神”,也只是说它所臻达的那种极高的境界,所呈现出的那种宏大的格局。
这是一部大书。
二
放大与显微:从《虫洞》到《虫齿》
李杜诗集:《李杜诗歌精选》
如果说《虫洞》是用放大镜观照宇宙、生命、人类社会以及历史的话;《虫齿》用的则是显微镜,它
《虫齿》收文十篇,除了《刀》是初稿于年外,其它的都是写于14至16年,最早的则是《第八宗罪》,也就是我曾和树义谈及并讨论过的“自以为是”。由此可以推论:树义决定写一部叫做《虫齿》的书,既使是与“罪”无关,但也当与“病”有关(老辈人说,牙疼不是病,疼起来要了命,但实际上,它的确是要命的病,世界卫生组织宣布,虫牙和癌症、心血管病,已然成为影响现代人类的三大疾病)。
也就是说,树义写作《虫齿》最初的动机,可能即是想以科学之光、理性之镜,审视甚或照彻人性中某些晦暗的、或者说是病态的部分。
也正是鉴于此,我才曾试图从社会学意义上,也为《虫齿》做一个评价,曰“警醒之作”(一如冯梦龙的“三言”中的通言、恒言):警是警世,醒是醒人。
李杜读书随笔:《世界三》
然而当我这次接到书又认真读过之后,觉见这个结论不甚准确了。
就如树义说“河流不关心方向”一样,他在写作过程中,原来的想法似乎在不经意间有了大的变动,就单篇而言,他聚精会神地专注于“呈现”,而无意或有意地废置了“病”,由此忽略了关乎病态的评判——抑郁、酗酒、说谎等等在行文的叙写或解构下,不仅让人忘记了病,而且丛生“心旷神怡”之感。
譬如《酗洒者》:写水与火的化合,写植物、动物以及和酒相关的人事:七贤诸贤、诗仙酒仙、祖父好友……可谓潇潇洒洒,荡气回肠——酒之如是,酗酗何妨?何言是病?
这是说一单个作品,而就整部书言,树义又收进了《刀》及《路边书》这两篇似乎和“虫齿”不甚相关的文字,从而让全书整体也显得芜杂起来。
是以,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从文本上对这部和《虫洞》同样“大”的书进行评价,曰“繁复之作”。
燕卜荪曾在《朦胧的七种类型》里谈到第四种类型时说:
一个陈述的两层或更多的意义相互不一致,但结合起来形成作者的更为复杂的思想状态。
我说,这或许也并不主要是思想状态,而是赵树义想要刻意呈现的散文的状态。
只管叙写,不问主题;惟其不问而树大根深、枝繁叶茂、题大无边,进而也就为读者提供了追问和想象的巨大空间。
三
赵树义散文探索的主要倾向:乡村记忆与科学精神呼应,散文与小说、诗歌等多种文体杂揉
李杜学术著述:《李清照集(评注)》
对此,专家学者及朋友们已有诸多论述,我便偷个懒,不再多说。
四
两点建议
李杜在赵树义作品研讨会上
尽量回避阐述知识
曾经写过两段“格言”,说一说,作为“抛砖”:
孩子问老师,一加二为什么等于二。老师说,这是公理。懂得公理的,自然是有知者,而孩子不懂,所以依旧追问:为什么呀,为什么不能等于三?
有时候,无知者要比有知者更有趣、更可爱。
许多发现都产生于“无知”。
我们的先人对宇宙的形成一无所知,于是认定宇宙是一个蛋,盘古则是蛋里的人,他长得速度很快,把蛋撑大了,于是下边成了地,上边成了天。
这个想法是人本的,神奇的。
赵树义与李杜
用对话题不宜过多,不宜过长
举个例子:
赵树义说:你说的这是什么意识哈?
李杜说:没什么意思。
赵树义说:哈哈,有意思。
这似乎也就够了。
我说的是建议,有些笼统,倘或再提一个具体的,那即是,尽量删掉行文中的一些“是的”。我的以为是:“是的”似乎不甚平和,更主要的是去掉后,后面的句子势必得变,可能会更柔韧些,更有弹性或张力。
就像当年对树义说“隔一句删两句”一样,我总是这样,自以为是!
还望树义不要计较。
ID:shanxiwenxueyu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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