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家
文图兰子
远去的飞鸟,
永恒的牵挂是故林;
漂泊的船儿,
始终的惦记是港湾;
奔波的人们,
无论是匆匆夜归,
还是离家远去,
心中千丝万缕,
时时惦念的地方,
还是家!
这几天的朋友圈都是到家了的消息,走得有点晚的我看得有点酸,一晃又是一年,对于我而言,一张印上归期的车票,才是忙碌一年最好的句号。
最近整个朋友圈都被一个叫《啥是佩奇》的短片刷屏了。幽默中带着感动,被逗笑的同时又看得热泪盈眶。感动!啥是佩奇?一千个人读出了一千种滋味。佩奇是玩具,却难俺亲情细腻;佩奇是代沟,有困惑与不解,却又装满长辈的学习和努力;佩奇是守候;是见面礼,更是一年的思念。
然后又看了一部高分电影《四个春天》影片以导演父母的生活为素材,记录了从年到年这四个春节中,一个家庭的生活变迁。
朴实平凡的日子,勤劳乐观的父母,温暖美好的瞬间,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感动。
第一个春天,两位老人活力充沛。年关将近,陆爸写春联、拉二胡、吹竹笛,陆妈熏香肠、跳舞唱歌。客厅里摆好了鸡鸭鱼肉,等待儿女归家的他们显得格外兴奋。陆爸感叹:“哎呦,太安逸了”!这便是最寻常人家的烟火气。陆爸抽出录像来看,上一次全家团聚过春节是年。
第二个春天,大姐回来一起过春节,叫走过金婚的父母喝交杯酒,陆爸在跟孩子们回忆当年如何认识陆妈,陆妈满脸笑容的说:他爸说我老婆人又漂亮,儿女都有出息,若是再有个孙子抱抱,那就人生无憾了。全家人一起去旅游爬山,大姐还边走边唱。
第三个春天,大姐得了癌症,头年还在餐桌上逗父母乐,这一年便一病不起。两位老人依然努力让生活维持原样,默默地承受着痛苦和压抑,坚强地面对生活的苦。陆妈说,继续拍,生活,还是要继续。也因为大姐离世,陆妈开始抄佛经,歌也唱得少了,陆爸开始反复回看过去的家庭录像。他们会在餐桌摆放姐姐的碗筷,会每隔两三天去墓边待上整整一下午。两位老人先后生病,也变得越来越容易感伤,他们叮嘱儿子:“如果我们都不在了,你一定要有生活的能力,自强自立。
”
第四个春天,父母的身体大不如前。陆妈说:我能陪你爸一天算一天,能陪一年算一年。儿子刚刚离家,陆妈便发来短信:“早知道这么难受,干脆明年你们别回家过年了,我和你爸平时清清静静惯了。你们来了几天又走,家里刚热闹,一下子又冷清下来,受不了。”
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,其实短短几十年一晃而过,不经意间父母就老了。
对于他们而言,最大的孝顺,不是我们能赚多少钱,能有多大成就,而是儿女们在闯荡人生道路的时候,还能记得:家里有永远支持我们的盔甲,也有永远有需要我们挂心的软肋。
这几天老是翻出去年春节回去拍的照片和视频,常常逢人就说起老院子那点事。有人说,当有一天你突然喜欢上了回忆,就说明你老了。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。但我会经常想起从前的苦乐年华。
说起老院子,生我养我的地方,有点偏远,离城里二十多里路,其实就是上一个坡再下一个坡就到了。小学四年级的我在城里读书若是老爸没空,自己每周上学要背上一周吃的米和一罐咸菜,一个人走到学校,路的两边都是黑压压的树林,还要路过一片坟地,总觉得那坟地里有黑影在晃动,大气都不敢出,若是米菜不够一周,家里那时也没电话,放学了一个人走回去,路过坟地天都黑了,更是害怕,头发梢儿总是一炸一炸的。那个时候总是在想:为什么我的祖先选择在这里,又穷又偏。同学们说起老院子我竟然有种羞耻的感觉。
后来读书、工作,离家越来越远,回去也越来少,每次回去都听爸妈说:哪家又在外面买了房,现在老院子留下的都是老人了。
或许是漂泊久了,对老院子特别牵挂,如同住在老院子里的爸妈对我的牵挂一样,甚至一回到老家,我都立刻就能嗅到一种老家独有的味道。家里面摆放的都是老家什:旧厨、旧桌、旧凳......厢房里还留下我当年追星的贴画,屋里还有爷爷亲手打造的老式柜子和床,十分精致。
每次回去,老院子,都无比清静,我最爱黄昏,坐在院子里,望着金色的夕阳,心里好暖。喜欢夏夜,空气里散发出奇特的花香,淡淡的缭绕在你身边,萤火虫带着淡绿的微弱的光芒在院子里飞来飞去,听老人们唱侗歌,虽然我听不懂。前院里有一排很大很大的红豆杉,要好几个小孩才能环抱住它,每逢佳节都有人会去最大的那棵树下许愿。离开了老家,我才真的懂得李白的《静夜思》,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真的听懂王维的诗句:“来日绮窗前,寒梅着花未?”真的明白了“露从今夜白,月是故乡明”。
每次回去,看着这个熟悉的院落,看着父亲母亲那枯瘦的身影以及日渐苍老的面庞。我忽然发现,那画面是如此的熟悉。禁不住心头涌起隋代薛道衡的诗句,“人归落雁后,思发在花前。”归家的日子,落在大雁北归之后;思归的念头早在花开之前便有了。诗句多么平白自然,然而低吟之际,总会感到一股苦涩的思乡之情弥漫在字里行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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